我回到外婆家老宅时,午夜正值萝卜花开的萝卜盛夏。那片本该缀满嫩白小花的虫当菜园啊啊啊不要啊菜园,此刻却像被一只无形的变成手揉皱的绿绸缎——萝卜叶蔫头耷脑地垂着,根部渗出暗红色的吞噬汁液,像凝固的噩梦血。而罪魁祸首,午夜是萝卜那些啃食菜叶的“萝卜虫”。
萝卜田的虫当菜园啊啊啊不要啊“新居民”
那虫子约莫指甲盖大小,通体油亮的变成墨绿,却泛着金属般的吞噬冷光。它啃食萝卜叶的噩梦方式极其怪异——不是普通虫子的蚕食,而是午夜像用细密的针在叶面上刺绣,每一口都精准地挖走一小块组织,萝卜留下边缘整齐如刀削的虫当菜园孔洞。外婆说这是“萝卜虫”,是这片田特有的“土灵”,但那天我蹲在田埂上盯着它时,总觉得它的复眼在黑暗里会突然睁开,仿佛在窥视什么。

虫群蔓延的黄昏
三天后,我们发现“萝卜虫”不止在田里。老宅窗台上的多肉叶片上,竟也爬满了同样的墨绿小虫;厨房陶罐里的腌菜坛沿,凝结着一层黏腻的黑液,凑近能闻到类似铁锈和腐烂菜叶混合的怪味。更恐怖的是夜晚,总能听见屋梁上传来细微的“沙沙”声,像有人在用指甲刮擦木板,我举着手电筒照去,光束里全是飞舞的、放大了无数倍的“萝卜虫”虚影——它们明明应该在田里,却像鬼魅般飘进了屋子。
萝卜虫的“家谱”
外婆终于道出真相:这片萝卜田,其实是“虫母”的巢穴。她年轻时曾听太外婆说,百年前有个贪嘴的地主婆,在这片土地上种了一片毒萝卜,死后怨气化为虫母,专门啃食“贪婪”的人。而“萝卜虫”,就是她从土壤里爬出来的“孩子”。它们不只是啃食菜叶,更会吸食人的影子——那些在田里劳作时心怀恶意的人,影子会在第二天消失,变成空洞的轮廓。
吞噬恐惧的盛宴
表哥最先遭殃。他前几天在田里骂骂咧咧说要把“萝卜虫”全烧光,还偷摘了田里长得最大的萝卜生吃。那天晚上他浑身长满了墨绿色的疙瘩,像萝卜虫在皮肤下蠕动。我和外婆连夜把他锁在柴房,可第二天早上开门,柴房里只剩一堆爬满虫子的空壳,和墙上用血写的“下一个”。外婆突然想起,太外婆的日记里写着:虫母喜欢收集“恐惧”,而恐惧会变成新的“萝卜虫”。表哥偷萝卜时,心里全是对土地的愤怒和贪婪,这股“恶念”恰好成了虫母的养料。
我和外婆连夜逃离了老宅。那片萝卜田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,无数墨绿的“萝卜虫”从土里涌出,像潮水般吞没了整个村庄。后来我再也没见过那片田,听说有人在十年后重返,却只找到一片泛着绿光的焦土,和土里埋着的、刻着“萝卜虫”三个字的石碑。或许最恐怖的,不是那些会爬的虫子,而是当我们在欲望里沉沦时,连影子都会被“萝卜虫”啃噬殆尽。